茶酒

【农靖】痒

*ooc依旧

*别信标题,很纯情

*晚安昂






——市气象台发布了台风蓝色预警。


暴雨下了一天,风入夜才渐渐刮起来。拉了厚重遮光窗帘的房间里透不过树影,只能大致凭借着呼啸声,推测窗外纵横交错的风势。雨珠猛地敲打窗台,一阵噼里啪啦响,陈立农熄灭了手机屏幕放到枕边,想的还是放下手机前看见的最后一句话。


难得他和尤长靖同时结束行程,落地通了个电话,就赶着溜去他俩在郊区共同置办的秘密小窝。不是多精致的小洋楼,也不是什么双层复式公寓,不过从客厅到房间,一路都铺上了羊毛地毯,客厅里挨着朝南的落地窗摆了组底盘够低松软沙发,堆了一大堆抱枕在上面。


两个人一起来住的时间不多,为了打理干净这些容易积灰的家具,时不时就要找人来打扫一下,虽然这次来的急,好在房子刚刚清理过。没来得及庆幸多久,陈立农上午还能欣赏到窗外毫不吝啬的阳光,下午就变成了倾盆大雨。


放下手机前陈立农就已经把第二天一早的闹铃取消掉,原本的郊游计划,因为台风的到来,不得已只能改为在家窝居。门是出不得,在家窝着也不错,早上已经买好了食材,明天还可以给尤长靖做火锅吃,陈立农扣住尤长靖搭在他腰间的手腕摩挲。


瘦了,手腕显然细了一圈,平日镜头里看不出来,他上手一摸才知道。瘦了怎么会不瘦,仗着他不在身边,开视频也显他胖点,天天抱着一杯黑咖,不瘦也得脱一半水。陈立农再有能耐,能把他的格子衫都偷藏起来,也做不到每时每刻地盯着尤长靖。


白天清醒的尤长靖爱把自己往陈立农怀里倒,陈立农就准备好胸膛接住他,到了晚上,干脆把整个自己都搭与他在同床共枕的人身上,软的像个摸不着骨头的猫科动物。


冷气充足的房间把夏夜的闷热隔开,让尤长靖摸起来也是夏季限定冰饮的触感,陈立农忍不住亲亲热热地反手抱住投怀送抱的小宝贝。尤长靖搭在陈立农腰上的手指蜷着,用指关节轻轻挠他的腰腹。


“痒……”


尤长靖换了只手臂搭到他的胸上,骨头软得这么拧着也不觉得不舒服,在陈立农眼中充满暗示性的蹭两下,整个人都向他怀里钻,哼哼唧唧地撒娇——好痒啊,农农。


黑暗的视野总会疯狂助长一些使人脸红心跳的想法,仿佛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旖旎的气息。陈立农拿拇指在渗出汗的手心轻捻,除了尤长靖的哼唧声,就只能听见自己蠢蠢欲动的心跳声,从脑袋里升腾的火灼烧到全身,是冷气也无可奈何的温度。


只有身旁的尤长靖是放了碎冰的青梅气泡水,外加一片清香的迷迭香作点缀,碎冰碰到透明杯壁叮当响,才把他降下些温度来。


尤长靖睡的专注,自然和大脑充血的陈立农不是同等待遇,又拿胳膊受不了似的在陈立农胸口处的布料重重摩擦两下,才舍得支棱起一边眼皮。陈立农双眼放光地盯着他,仿佛只要尤长靖再给一个痒字撩拨,就能立马大干一场,帮他止痒。


只是还没等尤长靖的眼皮掀起一半,就再次重重合上,把手臂稍微抬起一点点给他看,嘴里还嘟囔着痒,要陈立农帮他挠挠。


陈立农就着黑暗用手一摸,摸出个惊天大蚊子包来,冲动立马下去了一大半。不用开灯他也知道,尤长靖被蚊子叮过的地方必然肿的又高又大,不肖多时就会变成一大片红肿,要是让他下手没轻没重地挠了,指不定还要发炎。


尤长靖皮滑肉嫩的,陈立农做了蚊子也爱叮他。他长叹出一口气,用指腹摸两下给他止止痒。尤长靖睡觉见不得光,平时睡觉连空调灯光也配合他关掉,从床头摸了眼罩给他带上,才开了灯。


家里一直备有应付蚊虫叮咬的药膏,专门为了尤长靖这个容易鼓巨大蚊子包的体质准备的,陈立农给他抹上药膏揉了半晌,见他表情舒服些,大概是药膏清凉止痒,起了作用。


有药膏却不代表有蚊香,入夏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回来住,应季的物品尚未来得及备全,陈立农只有手动抓蚊子。下床时被自己的裤子上的洞勾住,陈立农经常从洞口错伸出脚,导致破洞越来越大,尤长靖早就扬言迟早有一天要把他所有的破洞裤都缝起来,还老神在在地吓唬他会得关节炎。


可不就是一丁肉也不能露的尤长靖吗,陈立农越想越笑他可爱。年轻人眼力好,一眼瞟过去隐约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点附在柜子上,上前仔细一瞧,果然是蚊子。啪地一下呼上去,蚊子血在陈立农手心滩开一小片,他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会,仿佛要判断蚊子偷来的长靖的血是不是甜的。


看了一会觉得无聊,再甜也不如直接去床上抱甜甜的长靖。抽了张纸把蚊子血擦掉,去卫生间洗净手,回来时为了捉蚊子临时戴上的眼镜蒙了薄薄一层雾,看尤长靖看得朦胧,没盖好被子露在外的肚皮白的发光。


火锅配菜没买年糕,就真该把尤长靖下锅里去。


窗台还一阵一阵的被雨打着,肆无忌惮地乒乓作响。陈立农把眼镜摘了,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蒸汽眼罩拆开,关了灯一卷被子,把两个人都裹进被子里盖好,摸着黑把尤长靖的眼罩换成蒸汽眼罩。


“怕你明早肿啦。”陈立农自顾自地说,尽管尤长靖看起来完全没有要问。陈立农给他带上眼罩,留恋手下良好的触感,对着软乎乎的脸颊肉一顿戳,最后亲一口微微嘟起的唇瓣。


你偷亲我喔,农农。——刚被吻过的唇角咧开得意的笑,本该在熟睡的人忽然吱声,声音里还带着刚醒不久的沙哑,尤长靖像是捉住了少年隐秘的小心思,笑得乱颤,最后圈住陈立农的脖子倒在他怀里。


少年被捉了个现行丝毫不感到羞赧,任他像个树袋熊一样缠上来,揽住了绵绵软软的尤长靖反驳,“长靖就没有偷亲过我是不是。”


陈立农说的不是疑问句,尤长靖经常睡到迷迷糊糊醒了,睁开眼看到陈立农,就亲一口再高高兴兴地睡去。陈立农初梦见被尤长靖偷亲还会害羞,后来恰好醒着才发现,是真的在被偷亲。


尤长靖被质问后在陈立农怀里乱拱,活像个大型拟人毛毛虫,嘴上说着不认输的话。左一句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”,右一句“我们未成年人不可以亲亲的。”


“那未成年人为什么可以跟我谈恋爱?”陈立农故意拿说话时的胸腔震尤长靖,引得尤长靖的大腿也架到他的腰上。两个人黏在一起相对连体婴儿,也没人感到难受,一张双人床硬是只睡了一小半。


“因为太喜欢农农,忍不住了嘛。”


尤长靖还戴着蒸汽眼罩,连个人的轮廓也看不见,伸手去摸陈立农的头。没特意做发型的头发是一个完美的瓜皮头,他拿手给陈立农的刘海分缝,不知道做出了一个几几分的露额头造型,张口就是一句好帅。


他黏糊糊地挂在陈立农身上,声音也黏糊糊,还说不定此刻脑袋里全都困到只剩浆糊,趁着陈立农没接话,重复一遍,“好喜欢农农啊。”陈立农只有回答他,我也好喜欢这个未成年哦。


心跳扑通扑通,爆啦。






——

偷偷打个啵而已为什么感觉我涉黄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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